第32节(1 / 2)

('<!--<center>AD4</center>-->着阿情墨迹初干的功课,一步三回头地出了门。阮情跟着他走到院门口,目光在王爷腰臀上游移不定,几度伸手要m-o,都缩了回去,等下定决心要狠狠揉捏的时候,赵王爷刚好转过头来,撞了个正着。

赵杀先是一愣,很快便微微笑道:“阿情懂事了,我这点腰伤,用不着搀扶。”

说罢,心里甜蜜得快溢出来,只想要夸一夸阮情,无奈不擅风月,绞尽脑汁,不过是一板一眼道:“我原本呆上四五年,就要赶回揭榜之地,因你的缘故,恐怕要逗留上一世。”

阮情抿着唇,望着赵杀的痴痴目光,远胜过千言万语。

赵杀情不自禁低下头,亲了亲阮情的脸颊,片刻之后便尴尬得很,摆了摆手,快步走了。

阮情依依不舍地看着赵杀,直到人走远了,方试探着张开嘴,小声叫了一句:“王爷。”

那嗓音不单沙哑,还有些低沉,跟他过去清越的嗓音大不相同。

阮情脸色发白,眼眶含泪,仍不死心,换了几句别的话:“王爷,阿情想伺候王……”

话才一半就赶紧住了口,只觉这般沉闷嘶哑的声音简直吓死了人。

多亏他今日守口如瓶,否则光凭这鸭叫一般的嗓子,早已失了宠。

更令人可悲可叹的是,这些日子,他连绸裤裤脚也短了半寸,长此以往,只怕再不复过去柔美纤细的身姿。

难怪他今日送去无数秋波,王爷还是不肯留宿。

想到老鸨常说的年老色衰,阮情泪眼斑驳,软软爬回床上,拿被子把自己裹住一团,一个劲地回想着自己过去的玲珑身段,婉转歌喉……

一个人开始回忆时他就已经老了。十八岁,他果然已经老了呀。

另一头,还自认少壮的赵王爷精神焕发,心情大好。

未时,赵王爷用去跌打酒半瓶,腰疾小愈,在院中威风凛凛地练了半套儒生拳。

申时,赵王爷亲自监工,赵王府全体家丁搬运砖石,修补院墙,众志成城。

酉时,赵王爷恩威并施,哄幼弟用过药膳、药丸、药汤、药浴、药油、药酒……

戌时,赵静酣然入睡,王爷背靠交椅,合眼小憩,不知不觉竟做起梦来。

梦里黄沙烈烈,他拥美人在怀。

怀中人穿大红的衫,束簇新的甲,眼神虽然傲,望向他的时候却柔得能滴出水来。

那人像极了阿情,只是比阿情高得多,在他迷蒙晃荡的梦里曲起长腿,仰着头问:“你只喜欢我?”

顿了顿,又问:“你最喜欢我?”

那人连问几声,突然弯眉而笑:“都……不是?”

赵王爷听到此处,梦一下子醒了,用力一抹脸,满手是泪。

眼前花得看不清路,人也不知撞了什么邪,痛得迟迟喘不过气,醒后许久,仍在一个劲地打战,到后来只得轻手轻脚地推门出去,咬紧牙关,蹲在冰冷如水的石阶上呜咽。

等到赵杀眼睛酸胀,人一点一点平复下来,再回想为什么掉泪,为什么伤心,又浑然记不清了。

有这一场梦魇,赵王爷如今睡也不是,不睡也不是,浑浑噩噩地负着手,在自家后院转了几圈。两襟泪痕兼汗痕,被夜风一吹,更是凉入骨髓,到了这个时候,赵杀才想起该沐浴更衣了。

一帮忠仆见王爷打道澡堂,忙不迭地烧开香汤,往露天澡池中注入温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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